小丑和蚂蚁

【奥尤番外】米洛·兰德尔回忆录 第四章 尤里·普利赛提

这可能是全网最无聊的奥尤同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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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兰德尔回忆录》

第四章  尤里·普利赛提 

 

 

下笔写这章之前,我曾特意打电话向雷奥·伊格莱西亚讨教,问他我是不是应该放弃——我和尤里·普利赛提之间的纠葛因为我的不谨慎而弄得世人皆知,我还因此挨了奥塔别克·阿尔京一拳,但也许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作祟,就在我终日彷徨不敢动笔时,雷奥打来一通电话,叫我安心写作,他原话是:“你放心大胆地写吧,我联系过奥塔别克了,他保证他不会揍你——只要你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最近我喜欢上了一首名叫7 Years的老歌,总是会不经意回想起自己过去三十年里的点点滴滴。我5岁开始接触花样滑冰,13岁参赛,18岁成名,此后虽然成绩有所起伏,但总体来说还算干得不错。在前文我已多次重复道——滑冰就是我的生命,在这寒冷而又孤独的生命里,毫无疑问,尤里·普利赛提是那道最初也是永恒不灭的星光。虽然说这样的话很可能使我再遭一顿暴打,但我希望我能坦然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尤里·普利赛提是我生命里决不可被忽略的一部分,每每听到他的名字,我都会为之激动、狂喜、颤栗,所以我不得不花整章的篇幅来描述他——俄罗斯永远的花滑精灵。

 

当我只有7岁时(没错,是真的7 years old)尤里·普利赛提夺得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成年组大奖赛金牌,一时之间名声鹊起,那段举世无双的短节目表演我更是看了不下50次。熟悉他的人应该知道,尤里·普利赛提年少成名,曾经是“首位青少年组三连霸得主”。那时候他在我们心中宛如神明,不少同时代的花滑孩子都疯狂地迷恋着他。那会儿我也不例外,每次一听说有机会可以去俄罗斯参加训练或比赛,提前几天就会失眠,俄罗斯,圣彼得堡,莫斯科,这些词因为和尤里·普利赛提扯上关系,在我心中变得意义不凡。

 

第一次见到他正是在莫斯科,那是一次公益性质的演出,我作为当年青少年组冠军受邀参加,和一群当时在我看来还拖着鼻涕的奶娃娃们一起排练了一套柴可夫斯基主题的花滑表演。那年我13岁,尤里·普利赛提21岁,那也是他缺席了大半年比赛后的首次公开露面。当年,关于尤里·普利赛提20岁生日之后“消失的8个月”里发生了什么,有过很多推测。我依稀记得当时有个令我最嗤之以鼻的猜想——尤里·普利赛提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情人,维克托突然的移情别恋以及出柜对他打击过大,尤里·普利赛提一时之间难以承受,最终被迫休赛半年。尤里·普利赛提一直没有正面否认这一传言,加之两人师出同门,经常同行同住,一时之间这条八卦被传的风生水起。只不过三年后,曾经的造谣者们都被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话题转回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我正在一个偏僻无人的小角落做着拉伸,那里距离冰场有相当一段距离,但我还是在一瞬间就听到了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我知道是尤里·普利赛提登场了,“这不应该啊”我一边嘟囔着,一边飞快地收起器材,当然,最后手忙脚乱的还是落了不少东西。按照当天的节目顺序表,尤里·普利赛提应该是最后出场,但现在节目刚刚过半,只是能造成如此轰动程度的,除了尤里·普利赛提之外我根本不作他想。

 

你们能想象一个13岁的半大小子第一次见到偶像时那种难以名状的激动狂喜吗?反正我只是到现在回想起来手心都会出汗罢了。那次表演因为并非正式比赛,所以尤里·普利赛提选择了一首德语歌曲Adieu,这首歌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被我设为手机铃声,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时至今日,我都认定Adieu和尤里·普利赛提是绝对的天作之合,这一首带有明显苏联节奏的弗拉门戈风格歌曲就是尤里·普利赛提本身。他穿着一身火红衣服——那件衣服也只有他才能驾驭,区别于他15时的那套,成年后的他美得更加霸道,跃动、滑行,他化为熊熊燃烧的火焰,吸引观看的众人忍不住想要葬身其中,与其融为一体,极度魅惑且极致危险。一套表演结束,我久久不能平静,甚至忘了要鼓掌,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会记得这场表演。在前所未有的喝彩声中,他先是对着观众们行礼鞠躬,然后从主持人手中拿过了话筒。他用强忍住气息起伏的温润嗓音解释因为自己有些不得不去完成的私事,所以擅自更改了节目顺序,还请大家原谅。那会儿观众还在忙着鼓掌跺脚拼命尖叫,尤里·普利赛提为他们献上了这样一段绝妙表演,还有谁会在意顺序问题呢?

 

他下场时与我擦肩而过,他并不认识我,只是对我点了点头,然后便匆匆离开。我猜想那会儿在他眼里,我可能被当做了一个普通表演者,一个只会在冰面上转圈圈的孩子。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场表演结束后他要赶飞机去美国,那段时间刚好是奥塔别克·阿尔京复健最关键时期。也是后来得知了这点,我才明白为什么他能把Adieu表演得如此富有感染力。

“为你的美丽而停留,带我走吧,我把一切都留在这里,无论你去向何方,我都会相随相伴……”如果13岁我的听懂了这首歌,估计后面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故事了。

 

第一次和尤里·普利赛提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交谈,是我16岁那年,时间节点比较糟糕,因为那是我参加的第一届冬奥会,也是他的第二届冬奥会——宣布和奥塔别克·阿尔京早已是多年恋人的那届奥运会。

16岁的我已经懂得了爱情给人带来的心痛,虽然之前不过远远观望或仅仅打过两次招呼,但我很清楚我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位我可望而不可求的花滑精灵。我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彻夜难眠,也会因为他偶尔间的一个微笑欣喜若狂。那段时间我正巧在经历对运动员来说最难熬的身体发育期,成绩糟糕,心绪不宁,整日浑浑噩噩,能支撑我一路跌跌撞撞走到奥运会的,其实只有“能见到尤里·普利赛提”这一条理由。年少无畏,那时的我甚至想只要能让我得到尤里·普利赛提的喜爱,以后的奖牌、成绩,我都可以统统不要。没有什么比他在我心中占据的地位更重要。

 

现在想来依旧只有苦笑,我的初恋甫一开始便被宣判死刑。

 

在此之前,我从未关注过奥塔别克·阿尔京,我对他的认知仅仅停留在“这是一位中亚选手,好像替中亚打破了什么花滑记录”,仅此而已。在我开始频繁参加各大比赛前,他就已经受伤退役。单纯的我原本以为阻隔在我与尤里·普利赛提之间的只有地位和时间而已,假以时日,只要我每次都能和他一同站上领奖台,一同接受众人的赞美与祝福,那么我们之间就会有更多交谈与接触,然后我就能顺理成章地得到他的爱。

当他说出“我与奥塔别克·阿尔京相恋数年”这句话后,我恐怕是全世界第一个崩溃的旁观者。

 

在此之后差不多两年时间里,尤里·普利赛提都过得很苦,他遭遇了许多原本不该属于他的磨难。那会儿我因遭受过大打击,一时之间难以平复,我把家里所有关于他的东西全部烧了(如果留到现在估计能卖出相当不错的价钱)。我开始抵触接触有关他的任何消息,按照当时希尔教练的说法,我甚至已经产生了些许“抑郁症”的症状。我从未想过我会因为爱情而发疯,但事实上,当时我已经疯了。

那是我最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时隔多年依旧悔恨不已。彼时我正处于运动职业生涯的上升期,刚刚打响名气,确立地位,一时之间获得了不少广告厂商的青睐,也接了不少商业演出。说实话,那会儿我赚了很多钱,当然,因为从小家庭条件还算不错,所以我对钱没有什么概念。我只记得那会儿我赚了钱就花,全部花在了夜店和男人身上,我经常一掷千金——当时的我有那个资本——只为博君一笑。我曾经和一位长相酷似尤里·普利赛提的男孩保持了长达一年半的情人关系,我的钱也基本都花在了他的身上,我为他买房买车买一切他想要的东西。那时的我可真混账啊,以为找个“替身”就能释放自己的爱,抚平那个根本无法填补的空缺。

 

讽刺的是,我和这个男孩分手仍然是为了尤里·普利赛提。

 

尤里·普利赛提出柜之后尽可能地在场下保持着低调,据说不少俄罗斯渣滓都曾找过他麻烦,最惊险的一次是大家都知道的“洛杉矶投毒事件”,当时要不是他因为胃疼没敢吃东西,那片涂着氰化物的面包就要永远地带走他了。

 

我记得那是一个闷热难耐的夏夜,圈内好友一通电话将正在夜店醉生梦死的我惊醒。他说尤里·普利赛提从与奥塔别克·阿尔京同居的住所搬离,被狗仔撞了个正着,他还说网上已经传疯了:这对不被世人看好的情侣终于以分手告终。

我该如何形容那一刻内心的狂喜?

我赶忙打开社交平台,搜索相关新闻,在确认友人所言无误之后立马又打了一圈电话,确定尤里·普利赛提正在赶往圣彼得堡的途中,我立马买了机票。我一路上都在感激上天赐予我如此机会,让我终于可以去追逐吾之所爱!

 

在花滑圈混迹多年,我也好歹攒下些人脉。当我出现在涅瓦大街的喀山大教堂时,尤里·普利赛提难掩他的惊讶之情。回想起那天我的形象——在夜店酒吧辗转混迹了整整三天三夜——简直糟糕至极,所以当我没忍住张开怀抱想要拥抱他时,被他敏捷地躲开了。

“米洛·兰德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几天没洗澡了?”

这是尤里·普利赛提正视着我的双眼,第一次只对我一人说出的两句话,虽然内容听不上不是那么美好,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已经宛若天籁。

 

我一时之间过于激动,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尤里·普利赛提站在我面前,看着我,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脸上挂着很明显的黑眼圈,头发也乱糟糟地全部塞在连帽衫的帽子里。无法用声音表达我的心意,还可以直接行动——我双手拎起他身边大包小包行李就往教堂外走。我的想法十分愚蠢可笑:你的行李都在我手上了,你肯定会跟我走。

果不其然,尤里·普利赛提很快跟了上来,他在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后报出了一个我听不懂的俄语地名。我坐在后座,他坐副驾驶,我只需一抬头就能看见他那令人窒息的侧颜。我仿佛被头等奖砸中的傻瓜,脚下踩着棉花糖,一路上竭力克制才没在心情低落的尤里·普利赛提面前笑出声来。

 

他把我带去了抚养他长大的爷爷家中,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我——我猜是介绍我,因为我听不懂俄语。之后,除了叫我换上拖鞋,扔给我一套睡衣,教我浴室怎么用,告诉我我应该睡哪间客房之外,他没对我说一句多余的话。

我不认床,但半夜我还是被一阵微弱的低语声吵醒,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从门缝中瞥见身着睡衣的尤里·普利赛提跪在沙发前,他的脸埋在爷爷的膝盖上,隐隐发出啜泣声,老人家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将宽大的手掌覆在他金色柔顺的头发上,给予安慰。就是这一晚,我才知道原来尤里·普利赛提虽然在赛场上张扬耀眼,但其实是一个连哭都很安静的人。这一天来所有的喜悦之情被这一幕洗净,烟消云散。爱过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深爱之人感到悲伤,那么你一定无法快乐。

 

第二天一早,我刚一拉开房门,就见奥塔别克·阿尔京像尊罗刹一样巍然不动地站立在客厅中央,这个男人是我的情敌,那一刻,却让我感到彻骨的恐惧。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我才发现阿尔京正对着的沙发上,坐着眉目低垂的尤里·普利赛提。一见这画面,我顿时恼火了,你他妈把自己的恋人轰出家门,现在还敢跑来问罪?

虽然很久之后尤里·普利赛提告诉我那是阿尔京的谢罪,但恕我直言,当时在场的我骇于的那股气魄,怎么看都不像是诚心道歉的人所能散发出的。

这个中亚男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我,我感受到对方置疑的目光,故意将胸口抬高了几分,我想让他知难而退,尤里·普利赛提身边不乏追求者,你既然脾气大,那就把他让我,我自然会倍加珍惜。

 

“米洛·兰德尔。”阿尔京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这让我略感惊讶。

我清了清嗓子,瞥了眼尤里·普利赛提,见他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大胆开口说道:“奥塔别克·阿尔京,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立刻消失在尤里面前,很明显,他不想看见你。”这是我第一次壮胆用“尤里”称呼尤里·普利赛提,其实当时我应该更狠绝些,直接称呼他为“尤拉奇卡”,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接下来迎接我的就不只是一个拳头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我被阿尔京重重地打了一拳,因为毫无防备,所以我直接被掀翻在地。当我跳起准备以牙还牙时,尤里·普利赛提冲了上来,拦在了我们之间。阿尔京的第二个拳头直直停在了尤里的太阳穴上,稍有偏差,此刻尤里就无法再站在这里。

“你他妈闹够了就给我滚!”尤里吼的是英语,这会儿我总算反应过来,往前一步,用胸脯顶着阿尔京的胸脯,把尤里直接护在了我的身后。尤里只比我矮两公分,只是他比我瘦不少,所以我有自信能把他遮挡严实,最起码挡拳头是足够了。

这下子我不得不与阿尔京四目对视,他比我矮不少,但气势十足,要知道那会儿我不过是个未满二十岁的黄毛小子,在他迫人的目光逼视下没膝盖一软跪下去就算不错了。我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腮帮子咬得发酸,还不敢眨眼,喉头发颤,眼球发干。

 

最后还是尤里打破僵局,他发狠分开我们俩,然后拉着阿尔京走进了卧室。那时被抛下的我也不觉得悲哀,我甚至扒墙角听了一会儿动静,担心暴怒的阿尔京会伤害到尤里。他们在房内不停交谈,两人语气都很平和,与刚刚剑拔弩张的态势截然不同,只是两人是用俄语交谈,所以我完全不知所云。

阿尔京先走出的房门,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径直出了大门。

“他回去了。”尤里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后,轻声说道,与其说是在向我解释,不如说这仅仅是一句叹息。

 

晚饭过后,尤里带我去冬宫门口转了转,他告诉我阿尔京的父亲一直都在反对他们俩的恋情,昨天终于爆发了。

“我提出我可以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暂缓局面,但奥塔那个混蛋说不允许我这样做。我又不是害怕,我怎么可能害怕,我如果害怕当年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两年前更不可能将这一切公之于众。”

“我们之间爆发了一次可怕的争吵,奥塔他在某些方面固执得无可救药,他觉得我们没有错,他的父亲那里可以由他来搞定,我不必为此委屈离家出走。”

“我告诉他我没有委屈,我是自愿走的,我还可以回圣彼得堡,我们这不是分手,只是暂时的分开,他的父亲这段时间身体不好,见不得我们在一起。”

“我们之间从未吵过架,有矛盾了总是他让着我,但这次他不愿让步,话赶话,正好都在气头上,所以一气之下就闹出了这样一副局面,明明可以心平气和解决的问题,非要搞成这个样子……”

 

尤里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我和他那会儿根本算不上熟悉,我不曾想过尤里·普利赛提居然能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吐露心声,从某方面来说这也是他性格里外人难得一见的单纯与坦率。我忍不住走上前,敞开外套将他包裹起来,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上,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多希望时间在此刻暂停,我能守护我爱之人,为他隔绝外界所有纷繁琐事流言蜚语。

尤里愣了愣,然后轻轻推开了我。

“我们回去吧。”他的声音融入进夜色里,如月光流转,清冷孤傲。

 

一整夜,我无法入睡,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思念,虽然尤里此刻与我只不过一墙之隔,但我知道我们之间早已远隔万水千山。第二天一早,不堪折磨的我便飞回了美国家中,原以为这次事件就此将会逐渐平息——尤里与阿尔京的复合也只是时间问题。但我还是大意了,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觉得唯一对不起尤里·普利赛提的事情——我与他在圣彼得堡街头相拥的照片被偷拍者发到了网上,一石激起千层浪,尤里与阿尔京分手的消息结合这个可怕的误会,不断发酵。

那段时间我干脆关了手机,只全心全意扑在训练上,我知道时间会抹平一切,况且——

这场感情纠葛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我的位置。

 

翌年,我与尤里·普利赛提一同登上了花滑世锦赛最高领奖台,那也是谣言散播后我们俩首次同时出现在公开场合,赛后记者长枪短炮问个不停,我起初因为愧疚而不敢多言,在看到尤里一脸不耐烦冲着记者翻白眼后,我的心结才算彻底解开。

那一个赛季尤里自由滑曲目是来自电影《叶塞尼亚》的Heart in a Bottle,顺带一提,后来我心血来潮买了一台手风琴,学会的第一首曲子就是这个。一年之后,我在一次商业演出时滑了Wesoly Kapieusz,我知道这次表演被许多记者及业内人士称赞为我“此生最高荣耀”。那次表演很奇特,这首曲子其实是我为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所选的,也许是太过动情,滑到一半我就开始不停流泪,以至于后半段表演中我一直在懊恼,觉得自己彻底搞砸了这次演出,但事实上——在场许多观众都哭了。所以,要我说,音乐和花样滑冰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两样东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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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番外原本打算出本子时再放进去的,但既然写出来了就放出来吧,印本子时能不能再搞出个番外我也不知道_(:з」∠)_

第一次尝试这种视角,写起来意外的很轻松很有意思。暗恋啊,你的名字叫做成全!并不是人人都像奥尤两位这么幸运,年少就能遇到并得到此生挚爱。

出本子时会出本宣,这次找到一家可以帮我做封面和海报的店啦,设计废柴要被救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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